“你们要说是盖章的事儿吧。”村长十分爽朗地笑了,“要是以前我指定二话不说就给你们办了。”
说着他有些纠结地捋了捋胡子:“只是这三天后,是我们坎贡村一年一度的朝山节,所有人不能离开村子啊。”
陈理言心念一动,按照车票和广播的提示,列车就是在三天后的傍晚启程,难道就是要让她们留下来参加这个朝山节吗?
“这样吧,就请你们暂住几天,让若玛带你们在村子里好好逛逛。”村长的脸上又挂起了和善的笑容。
“那村长……”陈理言坐在岑平河旁边的位置,刚准备开口,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局促的呼喊打断了她。
“村长!村长!救命啊,救命——”
所有人风目光看向屋子外面,一个妇人满脸焦急地跑进来,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。
这个妇人他们见过,是若玛口中昨天傍晚遇到的阿英娘娘,那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是……
妇人哭喊着将孩子放在桌上,陈理言他们这才看清了男孩,就是阿英的儿子——阿都。
阿都脸色蜡黄,形容枯槁,浑身冒着冷汗,他闭着眼睛,嘴里不停念叨着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胡话,短短一个晚上,小孩子已经几乎没了人形。
“村长,你救救阿都,他可是被——”阿英的眼神看向陈理言一行人,欲言又止。
村长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,又仔细端详了一下阿都:“生病了就医院看病,找我有什么用。”
“这不是病,是——”阿英据理力争,却被村长一个凌厉的眼神堵了回去。
“闭嘴,不是病还能是什么!”
他转过头,扫了眼站在门口的若玛,脸上堆着笑:“乡下妇人不明白事理,各位莫怪,不如先让若玛带着各位四处逛逛。”
陈理言不想走,一双手按住了她的手腕,陈理言扭头,看见沈眠眠朝她摇了摇头。
村长不能得罪,至少目前还不能。
一行人走出村长家的院子,见到了若玛,她似乎对这件事情没什么感觉。
陈理言听见屋子里传来阿英的声嘶力竭的哭喊,似乎是阿都已经气若游丝。
“快快,去找卦师和祭司来,快!”村长扭头对阿英说道。
看着阿英急匆匆离开的背影,江清臣伸手戳了戳陈理言的胳膊,小声问道:“咱们真的就这么走吗?”
陈理言没有回答,而是看了眼前方的岑平河。
在江清臣一脸懵的目光中,陈理言拽着沈眠眠的胳膊,悄悄溜向一边的巷口。
兵分两路,岑平河他们拖住若玛,陈理言则带着沈眠眠绕回了村长家。
一到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小孩子的哭声,同时,阿英带着两个穿着怪异的布衣,身披暗红色流苏披风,头戴彩色羽毛的人走了进来。
“这——”
沈眠眠没说完话就被陈理言按了下去。', '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