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想了很多,但纪归现在除了感谢,其余的话说不出口。
“没事的,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都来找我,我随时都在。”
那头规律起伏的呼吸声震动着纪归的耳膜。
明明相隔了那么远,但纪归总觉得是有东西在自己耳边骚挠,痒痒的,轻微的酥麻感从耳朵往外逐渐扩大。
纪归忍不住抬手,摸摸自己的耳垂。
耳垂已经隐约发烫了。
按照正常的朋友之间的谈话,纪归想,冯准下一句可能就要问自己,为什么突然说到时装周的事情。
这是很正常地问话,纪归业准备好了,要是冯准开口问,他就如实回答好了。
但纪归等了很久,那头冯准一直安静的没有说话,让纪归总觉得他是在等自己主动启唇解释。
冯准不问,纪归也不会说,于是,他岔开话题,问冯准:“你那边天亮了吗?”
“刚蒙蒙亮,不过酒店隔音效果不好,外面马路上有人在群架,我被吵醒了。”冯准顿了顿,“你那边呢?”
他好像是故意的,纪归忍不住无声笑一下,与对面说,“现在都中午了,太阳很大。”
“是吗,今天罗马也是晴天,不过没有苏州那么热。”
“你说外面有人打架?”纪归没去过罗马,有的好奇那边的风土人情,“现在还有动静吗,给我听听。”
冯准轻笑一声,“早打完了,不过我录了视频,等会儿发给你看。”
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纪归总感觉冯准说完一句话,就会问自己时装周的事情,但是冯准没有,一直温柔地主动聊无足轻重的话题,像是平时饭后闲来谈心。
“昨天的晚饭吃的这么样?”
冯准不说,纪归就快要忘了这件事,“很好吃,就是。”
“就是?”
纪归思忖说,“我听说那家的菜品很贵,太让你破费了冯准,那一顿要花掉你好几天的工资,以后不要给我点了。”
冯准没听进纪归后面说的,很会抓重点,“好吃就好。”
说完,又道:“不贵,只是工资的一角。”
纪归没听清冯准最后一句话,问他刚刚说什么。
“我还知道有一家味道很不错,下次给你点。”
冯准给自己点过太多次吃的了,他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一只仓鼠,总想把自己喂的圆滚滚的。
“真的不用,而且我过段时间也不在国内了。”纪归说完,没注意到对面呼吸忽然放缓了几秒。
“要出国?是去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