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冯准也不算是外放的性格,至少没有像聊天的时候话语涛涛不绝,也没有前几天好友申请时,写的一大段小作文。
他甚至是有点腼腆的,应该归类成某种隔着互联网的聊天社牛。
通话没有持续太久,等到保险公司打电话过来,他们便适时的结束。
纪归看着熄灭的屏幕,恍惚想到,自己极少与人打语音,更何况是和一位不算熟悉的人。
可能是与冯准相处让他觉得舒服,就像平时跟邹彦在一起一样,话多与话少的人在一起是会互补的。
那他之前和龚淮屿在一起时候,算是话多还是话少呢。
应该算是话多。纪归思忖,至少对比龚淮屿来说是的。
周围遛狗的人都往回走了,纪归跟着起身,猛的一下,身子晃动,脚步险些没站稳,眼前出现片刻黑暗眩晕。
纪归不敢动,伫在原地,待这阵不适感过去,才低头看眼时间。
在公园半小时了,该牵初一回家休息了。
今天下班前他刚差不多处理完一位客户的加急订单,不过明天还需要再去一趟工作室,文件格式需要转换,等明天中午处理一下就能直接发给客户了。
狗崽也玩累了,回家就趴回自己的软窝,一双粉耳朵完全立起,闭眼睡觉的样子看着很乖。
一夜无梦,纪归难得睡得踏实,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闹铃声,他才有些意识,想着伸手将响铃的源头掐掉,但手臂一时间使不上力。
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身体倦怠的感受了。
朦胧时,纪归直接将头蒙在被褥间,将恼人的声音隔绝在外。
是什么时候又睡过去的,纪归自己也没记忆。等终于睁开眼皮,只觉得浑身难受困乏的厉害。
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传来的痛觉,他只得继续仰躺在床上,用力吸气,不想鼻间已然堵塞,他只得将唇片张大,房内稍冷的空气入喉,瞬间,如针扎的刺痛接踵而至。
又发烧了。
这次的不适感与上次发烧时的感觉一样。
想到昨晚回家后,他给初一的饮水器添满后,自己也去厨房灌了一大杯凉水。
当时没想那么多,冷水下肚的时候浑身畅快,但半夜胃里隐隐发凉,有些难受是正常的,本也觉着没什么,不成想第二天醒来自己成了这副模样。
纪归盯着天花板,想到这儿,闭闭眼,未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坚持锻炼,还是一点效果甚微。
按邹彦的话来讲,他就是个脆脆冰。别人冰天雪地穿个薄外套在外面疯耍一天,顶多感个冒,休息几天便好,而他则直接就被拉进icu。
人是半点都不抗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