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上有时兴海报和自己画的素描,床上有软乎乎的玩偶和可爱抱枕。
年轻人喜欢的几样乐器摆在角落,靳恩就在阳台弹吉他。
轻缓动听的曲声飘扬,渐渐落下最后一个音符。
纪纶先开口:“你什么时候回学校?”
淡漠的alpha不答反问,“你呢?”
“我这边还有点工作,收尾就可以复学了。”
“我也有。”
纪纶眼底冒出狐疑。
新阳一个星期前就开学了,那时他和罗锣他们还奋战在晋王城抗灾救援的一线呢。
靳恩有什么事?
纪纶想起来,“听说你跟虎嘉他们组队参加今年的全国大赛?”
“是。”纪纶人不在学校,班上的事情却一清二楚。
靳恩也并未否认,“这是我和他们的约定。”
“挺好的。”纪纶没有冒然问下去,他知道这个“他们”并非虎嘉弥生和张立几人。
没想,他不准备知道的约定,靳恩自己说了出来,“我出不去,只有站的更高,才能让她看到我。”
纪纶心里一怔,余光扫过房间各处的素描画。
性情疏淡的靳恩竟然一直没有忘记红柚。
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像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,他失去了什么。
“但这还不够。”在他惊讶时,靳恩转身从从抽屉取出一物,递向他。
“这张卡是我几个兄长姐姐留给我的,里面的钱在所有国家都能取用,现在我想赠予你,不管你用它做什么,都无所谓。”
“你希望我……”声音渐息,纪纶顿了顿,问道,“你为什么托付给我?”
靳恩一句话回答他,“因为你可以出去。”
纪纶目光不住往那张卡上瞟。
万恶的统治阶级,他完全可以想象这张卡里是多大的一笔财富。
不愧是统治华龙国半个世纪的何夕一族。
哪怕国家不在,他们也有后路,正如所有黑心资本家所做的那样。
将所有非法得来的资金通过各种渠道,存入一家号称中立的银行,此后不管国内出什么意外,只要人还在,钱就在。
他们总有种互通有无的默契,来保证自己一辈子的利益。
而且相当守规矩。
“我……”他在犹豫。
靳恩以一个世家之子对政治的敏锐性,直言不讳指出,“回去以后你会得到重用,有更多出使国外的机会。”
以他第一号首长之子的身份,这话确实有可靠性。
“虽然你的出身不高,但你的未来是光明的,你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!”
一向淡泊宁静的靳恩,头一次流露这样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