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子樾明知道这点还要死皮赖脸凑过来,真是……一点都不没想掩饰他打的主意啊!
腹诽间抵达行馆,橘红头发的混血alpha来去无踪,早等候在屋里,顺便还将医生带了过来。
“这个人真的有用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凯文直言不讳搭腔常雍。
这里有曾经那位博士留下的医疗组织,水平放在全球也是先进的。
可根据前几次检查情况来看,连这个最好的医生也觉得棘手,他们也只能抱着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。
“少城主,”止血带捆在白皙结实的手臂,勒出青色的血管,医生抽取了一管血液,小心翼翼询问,“您的发作频率越来越高了吗?”
顾容与仰躺在沙发,一只手懒懒搭在额头。
随着汩汩血液流出身体,淡漠的眉宇泛出丝显见的躁郁,似是长久以来忍耐的痛楚终于以一种轻描淡写的态度表现出来。
“是啊。”他语调仍然轻扬。
那种痛楚随着分离与日俱增,似乎越发让人不能忍受。
“也许……您要做的不是忍耐,而是放纵呢?”
语出惊人的医生坦言,他在神经学方面的水平是不如那位博士的。
幸而他还有点值得称道的想象力,以及面对alpha威严仍然敢指出问题的胆量。
“听闻您有可依赖的解药,为什么……不使用呢?”
一味躲避也许不是最佳手段,直面才能找出症结。
他们已经用尽手段也查不出他头疾造成的原因,更遑论解决手段。
如此情况下,顾容与能做的就是依靠那份能抚慰他的信息素缓解头疼。
可是,他却好像在抵触。
一旁侍立的凯文三人似乎也想到这点,面面相觑。
细思起来,新阳人人推崇的顾君对纪纶确实有几分特殊,他会几次三番插手纪纶的事,展现出不同于旁人的关心。
可要说他有元朗对待徐佳惜那般的迷恋,那是一点都谈不上。
在信息素的纠缠上,他甚至比已经足够克制的纪纶还要轻易能做到随意抽身。
几人大胆观望顾容与的态度,却发现他们少主眼底似乎也有和他们相似的忡怔。
他没有计较医生的冒犯,起身步至窗边,伴随凛然吹入的寒风,一句话音悠然传至他们耳畔。
是啊,为什么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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