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处于无尽的震撼之中。
每个人都张大了嘴巴，瞪大了双眼。
前排的天文学家们，此刻就和普通人一样。
除了震撼，还是震撼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。
轰！
仿佛十八级大地震一般，整个大厅内彻底疯狂了。
“哦！上帝啊！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！”
“量天尺！真是霸气侧漏的名字啊！”
“也只有布鲁斯教授才能取出这么有气魄的名字。”
“原来宇宙中还有这么奇怪的星星。”
“造父变星？这个名字真是与众不同啊！”
大多数的普通观众，都被李奇维的命名吸引了。
光凭这个名字，布鲁斯教授的方法就绝对错不了。
当然，本来也就不可能错。
因为李奇维的方法，其实也是标准烛光法的变种。
真正的核心，是造父变星这个特殊情况。
其实在场的很多人，并没有真正听懂李奇维的内容。
如果他们能听懂，那也不太可能是普通人了。
然而，这些都不影响众人的疯狂膜拜。
因为他们知道，既然布鲁斯教授敢这么霸气地说出来。
那就表明他有着绝对的自信。
普通人的信不信，难道还能比得上布鲁斯教授的自信吗？
所以，众人才欢呼了。
同时，李奇维的方法，也让这场辩论的含金量更上一层楼。
从精彩到震撼！
而且根据这个方法，在不久的将来，银河系的秘密就会被破解了。
宇宙岛理论vs银河宇宙论！
孰对孰错，很快就能见分晓了。
亲眼目睹这样的天文学盛况，众人怎么能不激动呢。
如果说普通人的狂欢，是单纯的对这场辩论的激动。
那么，天文学家们，则是如朝圣一般！
因为布鲁斯教授，他凭空创造了一种新的天文学测距方法。
而且，比之前的所有方法，都要更好。
这简直是让所有天文学家欣喜若狂的事情。
造父变星！
量天尺！
它将开启一场新的天文学革命！
“上帝啊！真是太难以置信了！”
“布鲁斯教授竟然仅仅通过分析勒维特女士的论文，就能想出这样的方法。”
“他甚至都没有真正测量过一次天体的距离。”
“这难道就是《虫子》中描述的那种降维打击吗？”
“布鲁斯教授对于我们而言，简直和外星人无异，而且还是那种来自高级文明的外星人。”
人群之中，勒维特的脸上依然还残留着震惊。
但是很快，她的内心就充满了感动。
今天的她，是带着疼痛前来。
真实历史上，勒维特在明年年底，就会因为癌症去世。
在去世之前，她一直饱受病痛的折磨。
但是，这些依然没有阻碍她每天去天文台工作。
正是这种精神，才让她取得了之前的成就。
然而今天，在李奇维的加持之下，她的名气将瞬间达到巅峰。
不仅响彻整个天文学界，更是会被普通人所铭记。
因为她的成果启迪了布鲁斯教授，发明了一种全新的测距方法。
这种成就，足以让她名垂青史了。
因此，勒维特此刻的眼中，已经隐隐有了泪滴。
她在乎的不是青史留名，而是她的成果被人尊重。
虽然之前她已经小有名气了。
但更多是与她的性别，以及健康问题有关。
可是现在，她却是凭借纯粹的天文学成果。
勒维特喃喃说道：“谢谢你，布鲁斯教授。”
如果说勒维特是感动。
那么哈勃就是激动了。
没有人能体会到此刻他的心情。
因为他本来计划的就是以造父变星为烛光。
为此，他甚至已经找到十几个了。
这就是牛逼望远镜的优势。
别人找得到的星星，哈勃能找到。
别人找不到的星星，哈勃也能找到。
只不过他一直没有系统地去研究罢了。
因为他不清楚这其中的原理。
李奇维的分析让哈勃豁然开朗，好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脉。
“接下来，我只要找到更多的造父变星，就能证明1星云等是否为星系了。”
“我一定要在第一届天文学联合会全体会议之前，测量出这些数据。”
哈勃忽然野心勃勃。
那场天文学领域的盛会，将于1922年在意大利的罗马举办。
距离现在，只有2年时间。
哈勃的时间还是很紧张的。
若是没有李奇维今天的分享，那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成。
但是现在，一切都不同了。
哈勃已经决定，等今天的活动结束后，他要第一时间拜访布鲁斯教授。
共同探讨造父变星测距的细节问题。
全场恐怕没有人比沙普利和柯蒂斯的心情更复杂了。
当李奇维说完他的方法后，二人就一直处于震惊之中。
没有人能形容那种感受。
就好像你辛辛苦苦了好几年的成果，自己视为骄傲的东西。
结果却被别人随手在稿纸上的涂鸦打败了。
再坚强的人，恐怕也受不了这种打击。
骄傲如沙普利，此刻也只能苦笑。
他之前的想法是对的。
“幸亏布鲁斯教授没有参加辩论。”
“不然可以直接认输了。”
但是现在，好像和认输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只不过，变成了辩论双方同时认输。
他们俩争吵了一个多小时，都不如布鲁斯教授这十几分钟的讲话震撼。
这就是当世科学第一人的可怕之处。
海耳、戴森等大佬也难掩震撼。
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，布鲁斯教授竟然从蛛丝马迹中，找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。
理论物理学家的可怕，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。
二人没有了斗嘴的兴致，沉浸在这种震撼之中。
“老戴，你说有没有可能，这就是布鲁斯教授之前准备发表的论文。”
戴森悠悠道：“肯定不可能。”
“你难道没发现，这就是布鲁斯教授即兴想出来的吗？”
“只不过他没有明说而已，因为那样太打击人了。”
“我相信他要发表的论文，一定会比这更震撼！”
海耳闻言，骇然了。
“上帝啊！人怎么可以天才到这种程度？”
“天文学界几百年的难题，他随手就给解决了？”
戴森摇了摇头。
“与其说布鲁斯教授的实力强，倒不如说他的洞察力极其敏锐。”
“他的方法核心依然没变。”
“你要说难，那就有点过了。”
“在场这么多天文学家，有谁不会呢？”
“但人家就是能一眼看到造父变星的潜力。”
“从中挖掘出重要的信息。”
“这种能力怎么说呢？”
“确实有点玄乎。”
“可能这就是天赋吧。”
“想想他在物理学领域的成就，这种小技巧，其实也不值一提。”
“只不过对于天文学很重要而已。”
戴森虽然嘴上这样说，但是心中的震撼一点也不比海耳低。
这个世界上简单的东西有很多。
但为什么发现或创造的人不是你呢？
作为天文学大佬，众人很清楚，越是简单的东西，往往越容易被忽略。
因为人们天然喜欢追求高大上的东西。
此刻，诸多大佬又回想起几天前的玻璃问题。
“布鲁斯教授的伟大，不是没有原因的。”
此刻，高台之上，李奇维如神如魔。
他淡定地看着众人的欢呼与崇拜。
今天的变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。
不过这样也好。
他的方法，将彻底开启星系天文学的研究热潮。
然后再发表恒星论文，又会开启恒星的研究热潮。
除了他自身在天文学领域的影响力增强。
他还能给华夏天文学带去不可思议的变化。
这几天，经过他的培养，余青松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了。
他回去之后，一定能接过高鲁手中的大旗。
将华夏天文学带入新的征程。
终于，这场世纪大辩论结束了。
但是它会永远存在于众人的脑海之中。
而很快，这场辩论的结果，也会传遍整个科学界。
所有人再一次被布鲁斯教授的天赋所折服。
现在，对方就是当之无愧的天文学家了。
接下来，天文学界将会掀起一场寻找造父变星的狂欢。
说不定哪个幸运儿就能凭此解释宇宙的尺度，从而一飞冲天。
而此刻，天文学家们忽然又想到。
布鲁斯教授还要发表关于恒星能源的论文呢。
这将会是又一个震惊学界的理论。
“天文学将会因为布鲁斯教授而改变。”
然而，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。
这篇论文不仅仅关乎到天文学，它对物理学的影响更加深远。
甚至若干年后，当人们回顾世界科学史时才发现。
布鲁斯教授的这篇论文，某种程度上而言，改变了世界的走向。
(本章完)